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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足夭折

——奋斗先驱的海洋精神
《海洋先驱:唐世凤》作者:刘宜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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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唐世凤是家中长子,下有一弟和三个妹妹。其中,两个妹妹都因病无钱医治,先后夭折。这样的伤心和痛苦,唐世凤多次经历。
  
  这一次辍学,真是走投无路,他想着自己只能重复父亲的道路了。拿着母亲四处借的一点盘缠,他乘船乘车,再加上步行,到了江西萍乡。在一个黄昏,唐世凤在萍乡见到了瘦削的父亲。父亲一脸悲戚,两鬓斑白。他叫了一声“爹爹”,父亲答应了一声,唐世凤连忙问:“弟弟呢?”父亲顿时面色阴沉,默不作声,过了一会儿,曝起皮的双唇中,艰难地吐出两个字,“死了”。
  
  唐世凤望着目光呆滞的父亲,听到他轻声说出的两个字,如同五雷轰顶。他被这噩耗击中,痴呆了一样,等他缓过神来,泪如雨下。他问父亲:“弟弟怎么死的?”父亲说:“生病。”
  
  弟弟从小就跟着父亲在萍乡一商店做帮工,他没有料到两年前在家乡送弟弟到渡口,竟然是诀别。唐世凤刚开始哭出了声音,后来,默默饮泣,任凭泪水在脸上流淌。黑暗降临大地,局促的住所一灯如豆,在黑暗中飘忽。
  
  父亲问唐世凤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唐世凤说:“书读不下去了,也到这里做帮工吧。”
  
  父亲沉默了半晌,突然说道:“你来这里想走我的老路吗?你想想你可怜的弟弟,又瘦又小,生了病还要工作。难道你想像他一样客死异乡?像他一样死了,随便找个地方埋掉?”
  
  面对父亲的质问,唐世凤哑口无言。不走父亲的老路,又有什么出路呢?父亲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,坚定地说:“读书!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书。”唐世凤抬起头,看到父亲脸上悲痛、坚毅的神色,看到父亲眼睛中闪烁的光,他忽然意识到:此生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,除了读书,没有更好的路可走。
  
  来萍乡的盘缠已经花光了,父亲为了救治弟弟,欠了一身债。唐世凤在萍乡德成号商铺做伙计,干了三个月,有了盘缠,与父亲告别,踏上回乡的路。
  
  回到泰和,唐世凤的心中又燃烧起希望。他特意到杨士奇墓地拜谒,希望这位乡贤能够保佑他有书可读,有学可上。
  
  杨士奇(1365—1444),名寓,字士奇,号东里,泰和澄江镇人。明朝初年,经举荐入翰林充编修官,修《太祖实录》。永乐十五年(1417)进翰林学士,后改左春坊大学士。洪熙元年(1425)升礼部侍郎兼华盖殿大学士。杨士奇历仕建文、永乐、洪熙、宣德、正统五朝,遇事谨慎稳重,知人善任,终年80岁,赠太师,谥文贞。